大长公主

    沉浪每日除了处理公务外,就是在苏媚旁边守着。

    “来,张嘴。”沉浪将燕窝粥递到苏媚的嘴边,苏媚乖乖地喝下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许你偏室之位了,这回是高盛兰做的过分了,别伤心慢慢调养一定会有孩子的。”沉浪一边给苏媚喂粥,一边安慰她,却不知苏媚心里早就乐开了花,还好不能生育了,要不沉浪这么变态,孩子得在什么环境下成长啊。

    “妾身都听爷的。”苏媚笑了笑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

    大长公主府。

    “废物!让你做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好,干什么吃的!”文德大长公主坐在上首,将茶盏重重地摔碎在地上,这位大长公主是当今皇帝的亲姐姐,虽然年过四十余岁了,但依然难掩身上雍容华贵的气势。

    “母亲,沉浪他宠妾灭妻,是那贱人侮辱我在先,说要先我一步生下长子。”高盛兰跪在地上哭诉到。

    大长公主本来不甚在意,甚至觉得高盛兰被谴回公主府十分丢人,听到这话便耐不住了:“这个妾室是什么来头,为什么沉浪如此宠爱她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!女儿不知,只知道她是个贱商庶女,让女儿和沉浪合离吧,女儿当初遂了母亲的愿嫁给沉浪,女儿自己也十分喜欢沉浪,可沉浪妻妾众多,女儿不仅要和众多妾室窝里斗,还要操持府内上下,又要伺候沉浪,而且沉浪……他在男女性事上癖好古怪,十分变态,女儿当真是受不住了!”高盛兰跪在地上一边说一边哭。

    大长公主无动于衷地看着她,一直站在旁边伺候的儿媳开口了:“母亲,不如就随了二妹妹的心愿吧。”说话的人是大长公主嫡生子的正室,是河东袁家的嫡女,河东数一数二的豪门大族,身份高贵,说话在大长公主面前也极有分量。

    “这事情不是那么好办的,嫁给沉浪自然有嫁给他的用意,这点你无须置喙。”大长公主低下声和袁氏攀谈,然后便转过头对高盛兰说:“果然是贱婢生的,就算本宫从小把你养在身边,你也摆脱不了贱婢的影子,只是让你嫁过去好好伺候沉浪,并生下嫡子,你却和一个妾室斗气,不仅失了身份和体面,还惹得夫君厌弃。”

    在场的众人也都并不惊讶,似乎是习惯了大长公主对高盛兰的这套说辞。

    “算了,滚回你的勇熠侯府!”

    高盛兰听大长公主这么说,连忙抓住她的裙摆:“母亲,沉浪说我只有向那个贱人跪下赔礼,才能回去,要不就把我是父亲私生女的事抖出去。”

    大长公主最怕别人触动自己的利益,本来丈夫和婢女生下孽种就是对自己的奇耻大辱,如今竟有人拿这个来威胁她,随后重重地拍了下紫檀桌子:“岂有此理!真当本宫是好欺负的吗,明日让人把沉浪给我叫过来,连带着把那个贱人也叫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先回你的闺房里去住吧,这事情我来解决,但若是下次再有一次你被赶回来了,就不要进我公主府的大门了。”大长公主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谢母亲!谢母亲!”高盛兰连忙叩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