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抓住了

    虽然之前是答应过来陪他的,但是现在每天杨重似乎很忙,白天见不到人,晚上又很晚才回,而且还经常出差,看着他眉眼间的疲色,他除了心疼就只能在照顾他这方面多花些心思。

    不过有件事她一直找不到时间说,就是那还他的二十万块钱,每次看他一回来倒头就睡了,她也不忍心叫他。有一次两人  做完,她躺在他的怀里想起这件事就跟他说了一句,得到他不清不楚的一句嗯,她看过去才发现这人早就睡过去了。

    看着手里的这张卡,她叹了口气,把它放在了床头边的抽屉里。

    日就这样在余光的百无聊奈度过,迎来了新的学期。

    沛大校园的咖啡吧里,余光托着腮望着窗外,一副魂思天外的神情,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“喂,我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?”对面一位女孩显然对她开小差的行为很不满。

    余光回过神来,问她: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好吧,感情她自己在这里念叨了半天,人什么都没听到呢。

    “我问你明天晚上要不要跟我去看比赛,听说来了两个超牛逼的人物,我想去看嘛。“噘着嘴撒娇,看到余光一脸寻求解答的表情,她只能道:”你知道的,我爸不喜欢我参加这种活动,上次跟陈晓帆出去看比赛,被我爸逮到,整个寒假他就禁止我出门,而且这段时间他要我晚上八点就要到家,不允许我出去,不然就不给零花钱。啊,我好惨啊,只有你能救我了,我爸那么喜欢你,要是说跟你出去,他一定会同意的。“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叫陈晓帆陪你?”

    付美一听立马反驳,“要是跟他一起,我爸非把我腿打断,他那人迂腐得很,对陈晓帆这种纨绔公的做派那是相当鄙视的,我现在可是偷偷摸摸的搞地下情。”

    想必两人一定是做了什么胆大妄为的事才惹得人生气的,她想了想只说:“那我问问阿重,他明天回不回来。“

    说着就要打电话。

    付美很不爽,“哦呦,你还是个夫管严呀,跟好闺蜜出去玩还要报备,“然后又愤愤不平教育道,”看你这小媳妇样,真给咱女人丢脸,你要学会驭夫懂吗。你平时的高冷女神范呢,端起来呀,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对你敬仰膜拜懂吗,这才是为咱女人争口气呢。“

    余光好笑的看着她,嘴巴却揶揄她:“那是谁昨天晚上钻我被窝里问我,喝牛奶是不是对身体好。

    啊,不准说.......听到这话,她立马炸毛,脸颊也红了。

    “余光同学,你不得了啊,几天不见,污力见长,是不是有人教导啊,嗯?”她又贱兮兮的凑过去问:”平时一定没少喝吧。“

    却得来人的一个爆栗,两个女孩顿时闹开了。

    晚上准备回去的时候,余光接到了一个电话,是秦立打来的——

    电话里他说他今天刚好有空想请她吃顿饭,只略略想了一下就答应了,反正她也要请他的,就今天好了。而且这几天他都在外面出差,要是让他知道了准要不高兴。

    一间很优雅清静的餐厅,一走进就有服务员上前询问,余光说了名字就跟着服务员来到一个小包厢,里面秦立正坐着等她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你等很久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,是我来早了而已。”一边说着,手已经自然地帮她倒上了热茶,“外面天冷,喝些红茶热热身。”

    “嗯,今天算我请你的,就当谢谢你。“余光喝了一口热茶,语气很诚恳。

    对面的男人笑得很温和,“余光,咱们两家的交情还有你我之间的情谊,实在没有必要特地谢谢。”他看了一眼她红润的脸颊,缓慢道,“我感觉你好像在刻意地回避我,是因为你男朋友?他看起来很不喜欢我啊。”

    他这么直白地问她,她倒也不惊讶,“你想多了,我一直视你为我的兄长,感谢的话即使是家人也要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才行。“

    秦立乍听这话没品出什么,细想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。面前的女孩儿心里清透着呢,温温柔柔地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心意,不过她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呢?

    “他一定很喜欢你吧?”

    无厘头地问这么一句,余光不知道怎么回答,正窘迫着,这时菜上了上来......

    余光一直很安静,期间基本都是他在讲,她偶尔问几句。都是在讲他的工作,同事,以及兴趣爱好,余光兴趣缺缺,时不时就看一下手机,好像在等人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在等他的电话?怎么不自己打过去,”秦立直接点破她。

    余光也想打过去,都两天没通过电话了,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想自己。但是又怕打扰到他,想想就作罢了。

    回家是秦立送她回来的,这边的小区保安因为她经常出入这里,自然就认识她了,看见余光坐车进来还打了声招呼。

    从车上下来刚要走进去,就看见一束灯光打了进来,车停在他们边上。

    冬天的夜里雾蒙蒙的,不怎么看得清楚,等停在她边上她才看清楚这车还有车位上的人。

    他怎么突然回来了,都没告诉她.......

    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熨帖的西装,喷过发胶的头发有些凌乱地耷拉在额头,眼睛里泛着血丝,好像很疲惫,他似乎又瘦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进去?”说出口的话似乎还带着寒气,他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,又说:”还想请人上楼坐坐?”

    余光知道他看见秦立送她回来了。她没有先向他解释,只问他:  “你怎么穿这么少,不冷吗。”

    这大冬天的还穿那么单薄,不怕感冒啊。

    杨重搂着她的腰,道:“太想你了,就赶不及回来见你了。”

    低低的嗓音像是情人间的呢语又如撒娇的孩童,余光听得心里一阵暖意。然后又想:他头一次没有因为秦医生不高兴呢。